办公室没有开灯。
典狱长的呼噜声实在太过响亮,因为房间里是黑暗的,所以他躺在何处一时还看不清楚。
镜头正静静搜索。忽然,沙发那边有重物落地的声音,呼噜停止,同时典狱长高声呻吟起来,镜头及时赶到,原来是他从沙发掉到了地板上。他被弄疼了,但一时尚不清楚自己身置何处。他伸出手四下里摸索,又把茶几上一只水杯打翻了。
房间另一角何秘书的声音:“你醒了么——哎呀,不好意思,我怎么的也睡着了。”
典狱长终于辨认出何秘书的身影,为了更快地清醒,她正用双手揉搓自己的眼睛,随后,她手脚并用,索性向典狱长这边爬了过来——她的乳房被地心引力拉成了椭圆形,几乎快要擦着地板了。
典狱长透过微弱的光线捕捉到了这一景象,他身上的男性本能被激发出来。他的眼睛紧盯着越来越近的何秘书,控制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姑娘终于接近了她的上司,她坐在地板上双手向后撑住,挺起胸脯柔声说:“我一直守护着您呢。您喝得太多了。”
典狱长没头没脑:“大员刚刚追赶我来着。”
秘书愣怔了一下,突然扑哧笑出声:“做噩梦了吧,”她伸手在典狱长的额上点了一下,“难怪你要翻倒地上去了。放心吧,大员早就睡着了,说不定他此刻正梦见你追赶他哩。”
典狱长:“那不可能。他骑着马,有两次都冲到我前头去了。”
何秘书帮他整理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并劝慰着:“咱们不想那些了好不好?不然你的神经会崩溃掉的,您这几天有点心力憔悴,又被可恶的酒精一搅和,所以啊……”
话未说完,典狱长突如其来地把何秘书拉到了自己的怀里,由于姑娘没有任何准备,她的脸庞撞在他的脑袋上。慌乱之下秘书用手抓住了他的耳朵。典狱长显然被弄疼了,他叫了一声,只能放弃了对她的控制。
典狱长捂住耳朵在咝咝地吸气。秘书有些后悔:“你也把我弄疼了。”随即又急忙去观察典狱长的耳朵,并轻轻地吹气,“哦哦哦哦,我不是成心的,不痛了不痛了……”
典狱长放松下来,他老实地承认道:“你刚才爬动的样子唤醒了我的本能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。也许平时我们站着和坐着的时候总是在忙于公务,几乎忘记了这才是最自然的状态呢——你不会鄙视我吧?”
何秘书仰头看着黑魅魅的天花板,道:“对呀,一个脱离了公务,所有人都在沉睡的夜晚是多么好呵,而且,”她抚住自己的胸脯,“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”
她低下头去,好像真的要去领略自己的心跳。接下去,她的双肩耸动起来,我们听到她压低了的哭泣的声音。
这个变故使得典狱长不知所措。他赶紧过来要捂住她的眼睛,好像这样就能止住眼泪流下。
何秘书转动脑袋,抽泣着道:“不要管我,我一会儿就会好的。”
典狱长只好缩回了手臂,有些沮丧地看着这个女下属。果然,一会儿,秘书放慢了呜咽,并渐渐停止下来,她用手背擦着眼泪。她抬起头,脸上仍然湿漉漉的。她看着典狱长,又展颜一笑。她歪着头观察自己面前的这个垂头丧气的上司,问道:
“难道我只有爬动才能吸引您吗?那我以后再也不站起来了。”
典狱长结结巴巴地道歉;“我实在该死,我是个该死的混蛋——你原谅我吧,要不要我跪下来求你赦免我?”
何秘书没有搭腔,却转动身躯让自己贴近了典狱长,继而又把他的头揽到自己的怀里。
典狱长此刻像个木偶一样被秘书处置着,只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。她的手仔细把长官的脸庞抚慰了一遍,还凑近他的耳畔:“这样您会好些吗?”
典狱长自嘲:“我又做梦了。”并费力地探出一只手在自己的面颊上轻轻打了一记。
何秘书被这个幼稚的动作逗得咯咯笑起来:“您真是自卑到底的窝囊长官。”她嘟起嘴在典狱长脸上飞快亲了一口,“我在精神上早就是您的情人了,您一直看不出来吗?”
典狱长:“那你刚才为什么会哭起来?”
何秘书:“我又激动又害怕呀。如果我们继续往下走,可能就是在共同酿一杯毒酒呢。您想想,只要这杯酒酿成,喝不喝下去恐怕就由不得您了。”
虽然这么说着,她仍然主动又把嘴唇送到了典狱长跟前。典狱长迎接了它,之后,他们抱在一起向地板上躺倒。
他们缠绵着,典狱长把手从姑娘的领口探了进去。而她一边扭动,一边用手拍打着他的背部。随后,他们相互帮助着,一件件的外套、内外衣被甩到了沙发上。衣服口袋里的金属物落在地板上,有一枚硬币急速滚动。
何秘书的肉体从黑暗升起,闪烁着冷兵器的光芒,而典狱长则只剩下一条肥大的内裤。他们坐在地板上,相互对视。
何秘书:“您看见我了吗?我在这里哩。”她还挺逗地学了一下猫叫,并转身又在地板上快速爬动起来。典狱长明白了姑娘的意思,她是在鼓励他追赶自己呢。
典狱长也抬起屁股,滑稽、笨拙地向前爬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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